第一部电影中的故事三十年后,一个新的银翼杀手——洛杉矶警察局的警官K(瑞恩·高斯林饰),挖掘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潜在的社会陷入了混乱,人类即将面临灭亡。K的发现的线索带着他找到了德卡德(哈里森·福特饰),迪卡是已经失踪三十年的前洛杉矶警察局银翼杀手。这部续集来自雷德利·斯科特的《银翼杀手》(1982,DP Jordan Cronenweth ASC),始于1999年。然而,由于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 1968年的小说《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在美国引起了类似的问题,伴随着关于类似疑问的续集、系列片和短片相继出现。2014年11月,关于斯科特将执导一部新电影的传言甚嚣尘上,之后又有消息称,他实际上将制作一部新电影。2015年2月26日,《银翼杀手2049》得到确认,它将由来自加拿大的丹尼斯·维伦纽夫执导。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也被确认将回归德卡德(Deckard),原作者汉普顿·范彻(Hampton Fancher)也将回归,该片将于2016年年中开拍。之前曾与维伦纽夫合作拍摄广受赞誉的《囚徒》(2013)和《边境杀手》(2015)摄影指导罗杰·迪金斯将受邀在新作品中担任摄影指导工作。尽管维伦纽夫和迪金斯在伦敦寻找了一些地点,并发现了很多灵感来源,但在英国,却没有找到理想的摄影棚。因此,他们被迫把网撒得更远。这部电影最终以匈牙利布达佩斯附近的俄利戈摄影棚为基础,另外还有柯达摄影棚。他们为许多精心制作的场景提供了额外的舞台空间。地点包括两个前苏联的发电站,以及布达佩斯周围其他合适的反乌托邦建筑。拍摄时间为2016年7月至11月。罗恩·普林斯(Ron Prince)在妻子詹姆斯·埃利斯·迪肯斯(James Ellis Deakins)的协助下,对迪金斯进行了访谈,当时电影摄影师正在为电影的2D、3D和IMAX版本做最后的润色。非常感谢您能够来,我想您为了结束这部影片制作一定很忙吧?RD:是的,我几乎完成了主要DI的工作,这是一段繁忙的时间,不同的3D IMAX和HDR版本已经准备好了,我在这些事情上总是会有些挑剔。例如,我很清楚3D如果太过的话,结果就有可能会变成像漫威那样的画风。《银翼杀手2049》并不是那种电影。另外,影片中有大量的视效,虽然我们试图做尽可能多的实景拍摄,但在片场并没有你真正想要的。所以需要很多数字设置的扩展来给画面提供更大的规模和范围,还有很多其他的小改动都是在框架中进行的。丹尼斯是一个坚持细节的人,谢天谢地,詹姆斯一直都在跟进我们的工作。这是你和丹尼斯合作的第三部电影,但是一开始你们是如何认识的?RD:2011年,学院邀请我在颁奖典礼前的晚会上介绍最佳外语片导演提名,丹尼斯是被提名者之一,他在加拿大拍摄了他之前的电影,后来我听说他将在美国拍摄下一部电影《囚徒》,我让我的代理人问他是否有人选,之后我们一起成功地合作了这部电影的拍摄,然后他就让我去拍摄《边境杀手》了。RD:我听说有传言说,也许瑞德里不会直接去拍摄《银翼杀手2049》,他们正在找导演,而那时我们刚刚完成了《边境杀手》,丹尼斯提及了他的参与。你被邀请去拍摄《银翼杀手2049》时最初想法和感受是什么?RD:这是一次你不能拒绝的机会,虽然第一步《银翼杀手》在当时商业上并不成功,但它后来成为了一个标志性的东西,所以,这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续集电影,更像一部独立电影,和原版在某些情节点上重合起来。并且,我喜欢科幻小说,也喜欢菲利普·迪克的小说。我最接近科幻小说的时候是《1984》(1984年)和《时间》(In Time)(2011)——但很久以前,《小科学》(little science)现在看起来越来越不像科幻小说了,而另一篇则是用一种非常现代的视角拍摄的,这部作品的范围更大,与丹尼斯再次合作也非常具有吸引力。RD:这真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丹尼斯和我在这部影片中和在《囚犯》和《边境杀手》中发挥的作用一样,专注于在前期制作时用故事板写剧本,我们在这上面花了很长时间。我一开始先是去了趟蒙特利尔,丹尼斯在那里剪辑《降临》,我们会和故事板艺术家一起构思。然后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与另一位故事板艺术家在洛杉矶分头工作,再是断断续续地拍摄,故事板一直进行到开始拍摄的前几天。RD:我和雷德利关于电影中的世界的话题谈了一段时间,比如北京的雾霾,但仅此而已。主要是他还忙着拍摄自己的电影。RD:是的,但除了探究故事要点之外,我并不想从中吸取任何特别的东西。原著本质上是一个警察和强盗的前提,关于一个男人寻找复制人,然后把他们带走,最后却爱上了一个复制人的故事。这是一个强有力的、直截了当的情节。它触及了作为人类的意义,以及人工智能和生物工程在人类消失或复制之前所走的路程,但本质上,它是一部黑色侦探电影。正如我上面提到过的那样,丹尼斯的这部电影是独立的,在情绪和外观上都有很大的不同。这部新电影与其说是一部动作片,不如说是一部悬疑片,或许更像是一部心理片。RD:我看了几遍安德烈·塔科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的《飞向太空》(Solaris, 1972, DP Vadim Yusov)——并不是说它与我们的所作所为有很大关系,只是一部我喜欢的电影。我的主要参考资料来自于我在互联网上搜索的有关斯特恩、现代、野兽派、建筑的一些搜索,它们是如何将自然光作为设计的一部分的。我所发现的东西为我想做的事情带来的最大的刺激和灵感。早些时候,丹尼斯和我在伦敦和周围进行了一系列的侦察活动,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很棒的建筑。他们为观众在最后电影中看到的一些东西形成了一个模板,但是在英国没有足够的摄影棚空间,所以我们不能在那里拍摄。于是我们把侦察扩大到了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包括几个旧的苏联发电站,其中一个我们还拍到电影中去了。我们需要很多的搭建空间来拍摄很多场景,雷德利建议我们看看他在布达佩斯拍摄的火星人的场景。俄利戈和柯达摄影棚均有良好的设施,且都可以使用。你这次拍摄又一次使用Alexa的原因是什么呢?Alexa 65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吗?RD:我们测试了Alexa和Alexa 65,并进行了对比。Alexa 65非常干净锐利,并且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它的动态范围。但Alexa XT在影像中有一定的纹理和活性。没有什么比电影纹理质感更强的了,但这是丹尼斯和我都偏爱的。我们用Alexa拍摄《囚犯》和《边境杀手》时已经非常开心了,所以我们真的不想在这上面做出改变。电影一直都是IMAX发行,《007:大破天幕杀机》也是IMAX发行,所以我有一些这方面的拍摄经验,这两种格式的效果最好。在Alexa65上用球面镜头拍摄的2.40:1对于IMAX来说效果特别好,因为把额外的画面上部和下部裁切掉后,它就像拍摄变形宽银幕的时候是一样的。但当你在IMAX电影中看这部电影时,你又会得到更多的“画面”。你这次还又一次使用了Zeiss Master Primes,为什么呢?RD:因为Master Primes是我能得到的最快、最锐利的镜头。我喜欢它们的清晰度。如果我想使图像变得柔软,我可以在设定的环境下进行照明或曝光的控制。我从来都不喜欢加滤镜,也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使用扩散滤镜了。在拍摄角色时,选择的镜头通常是32毫米,就像我们在拍《边境杀手》时一样,但为了获得一些场景和城市景观的比例,我们做了更大的改变——使用了14毫米和16毫米镜头拍摄。测试总是很重要的,告诉我们有关你的工作的更多信息?RD:我一直喜欢对摄影机和镜头进行广泛的测试。安迪·哈里斯,我的第一个AC,在《Munch》里,用ARRI帮我拍摄了那一部分。我事先做过的关键测试是针对一些辅助设备进行的,这些设备是在内部棚里进行的。我们希望片中的洛杉矶像一个严重雾霾版的北京,有持续的雨和雪,这些是我想要在现场创造出来的,实拍,而不是通过人工的后期特效。我之前在《尘雾家园》(2003)拍摄过雾霾效果。你会得到一种类似于烟的外观,但光线展现出来的方式却不同。有些人对这种方法持怀疑态度,所以为了说服他们并让他们放心,我与出色的Germen特效总监Gerd Nefzer一起在这上面花功夫,他设计了一个可以让棚里充满雾的洒水器和喷头系统。在我看来,我觉得这个效果看起来真的很好,后来我们在拍摄过程中也经常使用这个系统。在这样的湿度下工作12个小时或更长时间是很费力的,有点像在大沼泽地里。当然,我们不能使用空调,因为它会破坏现场的氛围。RD:是的,但我只设计了一个。我不会把LUT在场景之间切换。我在洛杉矶的EFilm及时创作了一个LUT,然后在对比度和色彩上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EFilm对它做了些稍微的修改。我与我的DIT Josh Golish一起的时候有时会调整一下颜色,但是在片场上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非破坏性的。RD:它有很多不同的外观和空气质感,在不同的环境中有很多不同的环境,有灰色的,有雾的反乌托邦的城市,各种各样的雨和暴风雪。尼安德·华莱士(杰瑞德·莱托)建造了复制人,他是一个瞎子,我觉得很有趣的是,他呆在一个巨大的混凝土建筑里,里面是一个温暖的有阳光照射的世界。每个片场都有不同的挑战,有时这个片场我们会照明250个太空灯和32 x 12头的Maxi Brutes,有时候有很多个ARRI SkyPanels,或者是在伦敦的片场里,我们用了几条的LED灯管,用的是彩色的LED灯,或者是Bad Boy的聚光灯来制造头顶上的飞行车辆,有一个片场是由40 ' x 30 '的LED屏幕播放照亮的,播放的是我们前期制作中拍摄的东西,和我们在《007:大破天幕杀机》中所做的一样,然后在红色或橙色的画面中还有各种各样的设置,在这些设置中,我们需要用特定的滤光片来覆盖每一束光线。在其中的一个棚里,我们只用了舞台聚光灯,这对我来说很有意思,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前期制作上,在一个特殊的灯饰上,所以我们清楚地知道短时间内拍摄灯光是如何被操纵的。所以光线必须经过精心设计和编程,这样就能同时进行动作和可重复的拍摄,我们与灯光设计公司合作,这是一个本地的公司,我以前做过VFX previz,在片头开场的时候也做过一些,但是对我来说,做一个“lighting”previz还是一个全新的场景。RD:我不能说我们采取了某种特定的方式来移动镜头,总体来说,丹尼斯的风格是比较广泛的,他喜欢松一些的镜头,他喜欢让动作在镜头前播放,没有任何疯狂的动作,这让演员们有了表演的空间,让观众和整体的画面有了关系。在操作时我让安迪作为我的首席AC,很多时候,我的摄影机都是在我个人最喜欢的操控系统上,这是一个可以延伸到14英尺的摇臂,前端用遥控头来挂载摄影机,它很快就可以设置好,你可以在现场的情况下迅速调整,还需要一个像布鲁斯·哈米那样的人,需要一个像米奇·里利安那样的好机械师。当我们需要第二个摄影机或者斯坦尼康的时候,我很幸运有了我的老朋友和稳定专家Peter Cavaciuti。另外,我们使用特定的装备来进行特定的拍摄,50英尺的Tehnocrane伸缩炮在一些场景里派上了用场,在极端情景下,我们使用了无人机进行一些拍摄。RD:任何一部电影的挑战都是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一种美感,一致性和统一性。我对我想做什么和如何做到最好,感到困扰和纠结。《银翼杀手2049》特别具有挑战性,部分原因是外观的多样性,部分是由于时间安排。我们的拍摄计划是91天的拍摄,对于“拍摄计划”来说是很有野心的,但是我们的节奏很好,因为我们几乎没有固定的时间。所以我必须感谢我的工作人员们,比尔奥利里和Krisztian Paluch,以及还有许多来自匈牙利、纽约和意大利的设备操作人员。特别要感谢制作设计师Dennis Gassner和他的才华横溢的艺术指导团队,包括Paul Inglis和Rob Maclean,以及我们的布景师Alessandra Querzola,他是一个非常有帮助的、不知疲倦的好帮手。在海上和夜间的风暴场景只是一个特定挑战的例子,因为复杂的效果装置需要使摄影机靠近水面,同时受到效果波的冲击,以及在下沉的时候需要进行水下拍摄,为此我们有两个50英尺高的吊车,带有液压头,另外还有一个Aquacam MK5外壳,用于Alexa XT,加上两个用于Alexa MInis 的Nauticam外壳,这样每个都可以在必要时候处理好那些海浪和水下画面。我们原本计划在马耳他现有的设施里拍摄这个复杂的场景,但我们最终还是在布达佩斯的一个摄影棚空地上建造了我们自己的大水箱,我们的问题是我们的日程安排和从布达佩斯到马耳他再回来的艰难行程,因为有很多造浪器和倾卸罐,还有雾器和烟雾机。有些灯光装置看起来真的很酷,关于这些你能多跟我们们讲一讲吗?RD:我的照明理念主要是先在一张纸上做个粗略的灯光设置图纸,虽然它们看起来很简单,但有时很难让它们搭建起来,因为它需要好操纵。在拍摄的过程中,有个场景,我想到了拍摄在天花板上慢慢开灯的念头,这涉及到超过300个Betweenies的300瓦 Fresnel灯,安装在两个大的同心圆上,这样光线就会绕着圆周运动。为了另一个场景我们做了三个圆形架子,直径约为25英尺,每一个架子上有35个10K,效果是一束阳光穿过了片场,我想要特别感谢我们的调光机操作员,蒂图斯·贝氏,以及和我在《007:大破天幕杀机》(Skyfall)一起工作的来自英国的斯蒂芬·马希,正因为有了他们的帮助,才能建立并操作调光台。RD:正常的DI工作需要几周的时间,但是因为这部电影有几百个VFX镜头,所以我的后期工作是零碎的,我们已经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来研究它,关注新版本的VFX的细节,我和我的常规DI评分员米奇·保尔森一起在EFilm工作,当我完成主要的2K/4K 3D版本时,我也会浏览一下3D和HDR版本的情况。你对HDR和《银翼杀手2049》的HDR工作有何看法?RD:对我来说,HDR有很多问题,不管是在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在正常的世界中,你不会看到1,000或4,000尼特的光源。这当然不是指在黑暗中。虽然它的好处是让你看到了额外的暗部,但对于该图像而言,看起来很痛苦。把普通的DI文件直接转到HDR上,它就会直接转到HDR上,这就意味着对比度和饱和度都有了变化,我们有很多场景是黄色和红色的混合,没有特定的LUT将正常的DI转变为HDR,这些场景会完全变到深红,并失去他们原有的微妙之处。稍有不注意,你就会看到一个变了味的电影。
拍摄时间为91天,你是如何保持健康、理智、专注的拍摄的?RD:这并不是我拍摄的最长的一次,我记得当时拍摄《Kundun》(1997)是103天,但是我每周工作六天,从周一到周六我都在拍摄,因为我们有太多的影棚和场景,所以我们要连续拍摄。我们住在布达佩斯的一间公寓里,而不是酒店里,那里很不错,在我休息的时候,我会去跑步,带着相机在城市里散步,或者去参观画廊和博物馆。我很喜欢我的工作。你总是在努力鼓舞自己去探索新的可能性,每次的拍摄都会兴奋不已!此外,你能有多少次和真正喜欢的导演一起拍摄一部规模如此巨大、内容如此丰富的电影呢?这些机会并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你必须充分利用它们。此外,在拍摄这部影片的时候,国际剧组里还有一种特殊的友情。即使在非常紧张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很好地协同工作。在生活的其他领域,为什么不能总是这样呢?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文/拍吧Paibar 来源/导演帮(ID:daoyanbangwx)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KEpAPh920Si0QlpQgMk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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