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人与飞鸟

周末的午后

湘江的某段河流边

人类开始流动

漂浮 等待

风筝的接触

还带着深冬的酸涩

颤抖的鱼竿张望的飞鸟

淡淡的影子消失了

留下他

寻找着城市里的森林

感慨着路边的生存游戏

发现自然界里的人类

又出现在时间里

行走 攀爬

一小时就像过了一天

一天就像过了一季

一季就像过了一生

Letteriris来自WOLOOO00:0003:37

2020年，第一次刷街，明明已经是夏天的温度了，

湘江边却都是成群结队放风筝的孩子和大人，

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渔人。

从成排的鱼竿望向江面，除了满目的波光粼粼，

还可以看到偶尔掠过的飞鸟，听到不绝于耳的汽车轰鸣。

渔人们带着专业的设备，十几只鱼竿似乎是稀松平常。

单只价格从几十到几百不等。

“钓鱼穷三年，玩鸟毁一生”，

这是一些人对于城市钓鱼的看法。

农村的垂钓则显得更加随意。

雨季来临或者农闲时节，从自家的房梁上拿住落满灰尘的钓鱼竿，

或者从屋后的竹林里砍一棵细细的鹅毛竹，临时做一根，

带上一个小板凳，独自一人，或者约上几个老友。

去田间的小池塘，林中的大水库，

和叽叽喳喳的麻雀一起，蹲上一天。

就有十几条鲫鱼上钩，是炖汤或者煎炸很好的原料。

第二天天气转晴，下地干活之前，家里的餐桌上就能多上一碗下饭的好菜。

我不知道城市的渔人在离开河流后怎样处理他们的鱼儿。

放生？售卖？是不是更科学?

曾经吃夜宵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夜钓的大叔，

很兴奋地向我比划着他钓鱼的战绩。

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喜欢，

只是和我的渔人记忆有差别罢了。

有人说，乡村时代，每个人的记忆里都一棵大树，

是“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还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不知道城市的霓虹灯有没有磨灭人们的记忆，

还记不记得树边乘凉的大爷，嬉笑的幼童和吵闹的飞鸟。

也或许，这两种景象还没来得及融合，

他们只是存在而已。